发什么都审核,我进行一个无语。

【巍澜】亡羊补牢

#5000+,一发完

#沈老师生气梗

#屋子设定参照剧版

——

1.

龙城的阴雨淅淅沥沥,算来已经持续了一整个礼拜。这一天也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云雨慈悲,几束阳光透过层层阻碍,到底投射到了这座城市里来。


赵云澜正是在这许久未见的熹微光亮里不情不愿地睁了眼。他恍惚地晃了晃脑袋,把黏腻在一道的思绪强制掰扯清楚了,这才彻底从宿醉与胃疼的桎梏中脱身出来。

不过没等他为自己不再疼痛的胃高兴上半秒,他先抬头,对上了一双充血的眼睛。


沈巍正坐在赵云澜的床沿,死死地盯着他看,眼里的血丝颇有那么点触目惊心的意味。


赵云澜不用怀疑,就确信沈巍又这么守了一晚上。


才恢复工作不久的大脑可怜兮兮地被赵云澜逼迫着高速运转,做着无用功。

他诚心认错没说出口,俏皮话也没打趣上,沈巍郑重其事地挪开了视线,只是给他递上了一碗温度尚存的粥。赵云澜眨了眨眼没说话,伸手接住了碗计划着先伸手讨一个肌肤相亲的接触。


谁知沈巍深谙他的套路,递碗过去之后手是一刻都不愿意多留,电光火石间就把赵云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阴谋给粉碎彻底。


赵云澜试探性地出声:“沈巍?”

回应他的是沈巍依旧没转过来的侧脸。

  

曾经连看他一眼都要眷恋许久的沈巍此刻却听不见唤似的挪开了眼。

赵云澜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可出大事了。



2.

作为人际交往的老油条,赵云澜的认亲的能力可谓龙城一绝。只要是机关里有名有姓有权的人物,不论怎么七拐八拐的,他总能称兄道弟或叔伯相认。


而“赵云澜究竟有多少个好哥哥”此谜,被特调处一众人一致提名,列入了龙城七大不可思议之中。


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而凭借着赵处长不可思议的人脉关系,特调处众人的生活可谓如鱼得水幸福美满,不论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只要赵云澜还在特调处坐镇,那就是小case,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儿。


然而天下当然没有免费的午餐,要维系良好的交际关系,就有无穷无尽的应酬和饭局,哥哥弟弟叔叔伯伯一句“你不能不给面子”,赵云澜就不得不到社交场上笑脸相迎。


沈巍没来之前,赵云澜的日子过得就很混蛋,酒水茶水也没个分明界限,总之是“感情深一口闷”,事后就等着宿醉和胃病一块儿折磨身体。

在特调处刚起步那会儿,赵云澜一直过着反人类的生活,毕竟成立个部门不是什么容易事儿,哪怕赵父帮了不少忙,跑关系应酬还是得他亲自上阵。他吃了上顿还有下顿,近半个月都泡在社交场里,到最后仿佛不是他喝酒,是酒烧心挠肝要把他折腾坏了似的。


这段浑浑噩噩的日子最终造就了特调处步入正轨,也造就了赵大处长把胃药当饭吃的光荣记录。


沈巍介入到赵云澜的生活里之后,一是赵云澜确实没以前那么多应酬要赶,二是沈教授的慢步调生活习惯潜移默化里,感化了原本冥顽不灵的赵云澜,总之是把赵大处长乱七八糟的生活给掰扯明白了。


也是顾及沈巍,赵云澜尽量把能推的局都给推了。沈巍身上那股君子端方的气质赵云澜虽然学不上,但也喜欢得紧。正因如此,他也就不太乐意自己一身酒气地回家,如果是这种情况,潜意识里他会觉得,自己把家里那股子书卷气都给沾坏了。


不过好日子过惯了,一下子重温混账日子就特别容易出事。

赵云澜这回就是太久没喝几顿大酒,阴沟里翻船了。



3.

七月,是学生放暑假的开始,是上班族继续兢兢业业工作的平凡无奇的一个月。而对于特调处而言,七月是难得繁忙的一个月份。在这个龙城最热的月份里,特调处需要交出一份具体而微的年中总结,并由特调处处长赵云澜本人作出汇报。


赵云澜虽然平时插科打诨,但业务能力也没话说,再加上他三寸不烂之舌和惯会打官腔的,汇报了没几句就把下面一众领导都给俘获了。等一整个汇报大会结束,几个老领导还赏识他的很,点名要他一定出席之后的饭局。


赵云澜不好推辞,左右又很久没作死身体能扛得住就去了。谁知娇生惯养久了的胃压根受不住他空腹喝酒糟蹋,赵云澜边忍疼边喝,到最后撑不住给沈巍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抖得厉害,还没等铁青着脸的沈教授赶到现场眼前就已然神智不清。


赵云澜这么一闹,先是把沈巍的担忧消耗得超过负荷,再精准地戳到了沈教授生气的爆发点。


所以当他第二天好不容易清醒的时候,沈巍就板着脸,一言不发。


沈巍几乎不舍得对赵云澜说一句重话,也不舍得冷脸相迎。他面对赵云澜,面对昆仑君的生生世世,从来都有着无穷无尽的包容心。印刻在本能里的克制让他拼死了也只是舍得委屈委屈自己。


如果不是赵云澜自己亏待自己,他绝不会对赵云澜生气。



4. 

夏日里天暗的晚,这日又是才过梅雨后难得的晴天,沈巍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下山,光透过窗玻璃,给才进门的人拉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来。


沈巍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敏锐地感知到有什么不对。他顿了顿才放下公文包,又警惕地缓缓抬眼,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床上的时候,他发现了不对的源头。


赵云澜此时上身套着件松松垮垮的白色背心,而下面只剩一条深色内裤。衣服的长度很是微妙,虽然过了腰身,却没把屁//股遮全,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的左手被他自己铐在床头,腿杆子光溜溜的还在晃悠,这就苦了他身下的铁板床,只能在一晃一摇间“吱哑”起来——这声音与手铐金属声还颇有二重奏意味地合奏起来。

这幅光景,沈巍只瞧了一眼,步子就猛地一顿,心也如古钟被敲响一般沉重一颤。


这件背心显然归属于沈巍。赵云澜和沈巍的身型差不了太多,因而也穿不出类似男友衬衫的味道来。然而这一个举动对于沈老师的薄如纸张的面皮而言已经是极大的挑战,这个温柔克制的男人,几乎是在瞬间就加重了呼吸,然后他不掀眼皮,强制自己挪开了眼。


床上煽风点火的人并不意外自家教授会是这样的反应,他也没出声唤。

这两天沈巍为了他胃病复发的事总在生气,赵云澜从“小巍”喊到“巍巍”最后喊到“大人”,沈巍虽然表情松动,却还是摆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赵云澜无奈之余,倒也不觉得这能难住他。毕竟沈教授面上冷,其实心里说到底也就是担心他。这并不矛盾,沈巍对他的感情,赵云澜心知肚明。


好声好气没哄成,赵云澜决心兵行险招,为“哄巍”事业英勇献身。他眯起眼狡黠一笑,侧身躺在床上故意露了一小截腰,又一抻手,让手铐在床头摩擦出一阵金属的叮咣声。


坐在沙发上的正人君子呼吸一顿,他没有挪动视线,喉结却明白地滚动了一遭。

沈巍忽然觉得干渴的很。


(众所周知的原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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